【卡鸣】曾有人对你万分期待 1
怎么说呢，我真的太饿了。就是我也不晓得这究竟是不是个冷圈，说冷好像几年前的粮也有，说不冷，实在是冷得我瑟瑟发抖，以前还有啃粮的地方，现在粮圈也炸了。我真的气。
只能自力更生了，我真的太难了。
我太喜欢他们了，喜欢到忍不住想哭。题目就是主题吧，不是全忍者背景，可能会有点现代？我也不好说。
不管怎么样，希望那些一样在找粮路上挣扎的卡鸣同好能吃到粮吧。估计不会太长，几章就会完结。
笔力不济，大家海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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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１
卡卡西回到波风水门家的时候那里已经没有人了。屋子里亮着一盏灯，大门也锁得好好的，但是卡卡西知道里面已经没有人了。
他不死心，三两下就翻过了高高的围墙，然后再顺着墙轻巧地爬上了二楼的卧室，那里开着一扇窗。他太着急了，以至于他忘记了水门曾经对他说过：备用钥匙压在门口的花盆下面，你什么时候来都可以拿到。你的卧室玖辛奈会每天都打扫的，回来的话就自己开门进来——要是家里没人的话。
当时他听完这句话眨了眨眼睛，觉得这份家人一般的善意和温暖冲得他头脑发昏，有些找不到北。可是他一向是个高傲的小孩子，所以他没有答应，也没有说拒绝。水门好像看明白了他的心思，也没有再说什么，只是笑着摸了摸他的头。玖辛奈喜欢花，她在她和水门的小家里养了很多的绿植，甚至在外面的小花园里也种满了不知名的花，卡卡西仔细辨认过，认出里面有紫罗兰和樱草，还有数量有限的秋菊。玖辛奈喜欢把秋菊摘下来插在花瓶里，水门金色的头发和那些花很像，她执着地偏爱着这种花。
卡卡西不一样，他更喜欢那些粉蝶花。它们蓝得像海，绵延不绝地样子也像大海温柔的波浪，仿佛在这小小的花园里它们都能开出望不到边际的海洋。自从做了水门的学生，卡卡西有一段时间仿佛回到了久违的童年，他不再夜夜梦到父亲的背影，也不再握着父亲留给他的短刀。那把短刀被他收了起来，铺了一块从父亲的衣物上扯下来的布料，短刀轻轻压在上面，一旁有他和水门老师，琳，还有带土的合照。
他好像拥有了一个孩子能拥有的快乐。那么短暂，那么令人心悸。年轻的水门老师就像他的父亲，能苦笑着看他和带土在地上扭打，然后一手一个，把他们拎起来告诫他们：要团结呀，不要打架。
他和带土互相看一眼，同时哼一声，偏过头去。琳在一旁背着手，也在笑，笑弯了眼睛，把一旁的带土笑红了脸。
水门带他们回家吃饭，玖辛奈挥舞着锅铲欢迎他们：“哎呀，乖孩子们，”她说，“卡卡西喜欢秋刀鱼，带土喜欢糖果，我给琳准备了新鲜的樱桃和草莓，快坐下。”
那是卡卡西第一次踏足这个地方。他一生都不会忘记那一天是个晴朗的好天气，院子有逐蜜的蝴蝶，翩跹着从他眼前飞过去，他的老师夫妻二人招待了他们。他早就习惯了一个人生活，而且生活得有条不紊。自己做饭，自己洗衣服，刷干净自己的浴室，仔细地研究一本做鱼大全，把上面的做法全部尝试一遍。他被同伴和大人们称为天才，在做饭上当然也是。至少带土和琳对他的秋刀鱼赞不绝口。带土那个傻瓜还问：你以后是想做一个厨师吗？
怎么可能。
他们一起笑起来，不知不觉就变成了要好的朋友。直到那天他跟着水门老师去单独完成任务，运气很差地受了点伤。卡卡西习惯性地把那些伤用衣服遮起来，然后漫不经心地用袖子去擦。水门注意到了，皱着眉拽开他的手，查看了一下他的伤，然后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对他说：“跟我回去，如果不想去医院，就让玖辛奈帮你包扎一下。”
拒绝的话梗在喉间，卡卡西被水门带回了家。玖辛奈依旧热情地接待了他，大呼小叫地把他搡进浴室，然后给他准备了干净的新衣服，还翻出了医药箱。浴室里的洗手台上整齐地摆着婴儿爽肤粉和婴儿专用的洗发水，沐浴露。卡卡西泡在热水里昏昏欲睡，他盯着那些婴儿用品，忽然想起玖辛奈的身形有些变化。
可能……他忽然有些激动，匆匆把自己打理干净，然后从浴室出去。他先找到水门，但是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怎么开口。他银色的头发乱糟糟地滴着水，他的老师把一条毛巾扔给他，同时笑他这时候的样子像个从河里爬起来的，不会游泳的银灰色小松鼠。
“老师，我看到了小孩子用的洗发水，”他一边擦着他的头发，一边说，“玖辛奈大人……”水门翻着书桌上的材料，抬头看着他笑了。“好聪明呀卡卡西，”他带着愉悦和幸福的笑容向卡卡西坦露这个秘密，“玖辛奈怀孕了。很快我就会有个可爱的孩子，名字都已经起好了。”
一种莫名的快乐潮水一般向卡卡西包围过来，他不但快乐，甚至还感觉到了感动。那些感动从何而来他绝不清楚，但是又绝对清晰。“恭喜您，”卡卡西由衷地说，“那么您的孩子会叫什么呢？”
“鸣人，”水门说，“漩涡鸣人。”
卡卡西在心里默默念一下，把这个名字记下。水门伸了个懒腰，把他的双手垫到脑后，有些憧憬地念叨起来：“啊，卡卡西，你说你会有个弟弟还是妹妹呢？一定会很可爱吧，玖辛奈一直说那孩子要是像你一样聪明可爱就好了。”
昔日温馨的屋子里已经没有人了。卡卡西翻进他的卧室，不小心扯掉了窗帘。他跌跌撞撞地推开门向外跑，试着开灯。客厅的灯无法打开。屋子里依然很安静，安静地像什么都不曾有过一样。唯一亮着的一盏灯在厨房，卡卡西顺着那点光亮走了过去。
餐桌上放着一人份的晚餐。卡卡西揭开那个透明的盖子，发现里面是炸好的天妇罗，一碗味增汤，一颗蛋，煮好的饭，还有豆腐和一份红豆饼。卡卡西站在那里浑身冰凉，他站了一会儿，伸手拿起天妇罗塞到嘴里，然后再去塞那些红豆饼。这些曾经都是他喜欢的东西们，爱过他的人知道这些。卡卡西把那些东西塞进嘴里，艰难地下咽，然后忽然感觉到了恶心。他冲到水池边呕吐，把咽下去的东西呕出来，直到呕出鲜红的血。
他感觉自己已经被冷汗湿透了。
然后他听到有人砸门的声音，声音越来越大，凯在外面焦急地呼唤他：“卡卡西，卡卡西！”
卡卡西走过去打开门。凯看到他一把就拉住了他的胳膊拖着他往外走：“水门老师，水门老师的孩子找到了！”卡卡西在眩晕里冲了出去，他甚至忘记了问凯那孩子究竟在什么地方。
那个可怜的婴儿在木叶的医院里。卡卡西隔着厚厚的玻璃望着他，他安安静静地睡在那里，襁褓之间他脆弱地像清晨花瓣上的一滴露水。卡卡西甚至不敢呼吸，他在玻璃外面抑制着自己呼吸的频率，怀疑那个孩子就算是哭起来，声音都不会多么响亮。他那么小，或许就像一只幼猫，抽抽噎噎的时候让人心疼。
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，凯正在焦急地看着他手足无措。“卡卡西，”他粗粗的眉毛纠结地缠在一起，小声说，“你，你不要哭了。”
卡卡西回过头看着凯，听了他说的话，才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。他果然摸到了冰凉的泪水。
猿飞日斩亲自守在急救室外面，一大群和水门交好的同僚们也守在那里。卡卡西坐在长椅上，低着头。没有人注意他，没有人注意到他这个半大的孩子。人们焦急地等待着手术室里的消息。
手术中的灯灭了。疲惫的医生走了出来，对着一群期待的人们摇了摇头。
卡卡西从长椅上站起来，看着大开着的那扇门。短短的一夜还没过去，他却再一次丢失了亲爱的人。
他们都躺在急救室里，变得冰凉，丢下他们那个温馨的小家，一院子的落花，还有他们刚出生的孩子。卡卡西想起自己一个星期前要离开的时候玖辛奈送他出门，她扶着自己的肚子神采奕奕地说：“卡卡西，等你回来，鸣人就出生啦，我会让水门做好晚饭给你，你回家后不要乱跑哦，安顿好了让他来接你。”她说话的时候一阵风从远处吹过来，把院子里那棵大叶榕吹得哗哗作响，花园里的木芙蓉开得正好，一个美好的秋天似乎快要到来了。
卡卡西点点头，轻轻地探出手，但是又害羞地收了回去。他对那个还没有出生的孩子保证：“要乖啊，鸣人。我很快回来。”他的老师也急着出门，他们一起离开，玖辛奈顺手在他们俩的包里塞了分量很足的三明治，然后靠着门框笑着对他们摆手。
现在，他的老师和玖辛奈都躺在那扇门里，他们离开了。
卡卡西在一片惨痛的抽泣声中转告猿飞日斩：“水门老师说，那个孩子叫鸣人。”他的声音在走廊里清晰地响起来，以保证每个人都能听到，“漩涡鸣人。”远处传来匆匆的脚步声，带土和琳也得到了消息赶了过来。带土愤怒地向那扇开着的门冲过去，被人们从身后架住双臂，琳低声啜泣着站在卡卡西身边。卡卡西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，然后走过去拦着带土。
“没用了，”卡卡西说，“或许你想去看看鸣人。”
带土把习惯性叼在嘴里的棒棒糖拿出来，吸溜了一下不听话的口水，放声大哭起来。
他一哭，像是启动了某种神秘的开关，引得那些低声啜泣的大人们也哭出了声音。他哭得厉害，可是没有人制止他。他们没有立场，没有资格，没有权利要求失去老师的孩子们停止哭泣。卡卡西没有哭，他把带土和琳带去那层厚玻璃的外面。他们老师的孩子就安静地沉睡在那里，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什么，他也不知道卡卡西曾经多么地期待他的到来。他沉浸在自己奶味的梦境里。
带土擦着眼泪，瞪大眼睛，看着鸣人。
“好小，”他抽噎着说，“他的头发和老师好像，他还有小猫胡子一样的胎记。”琳在旁边点着头，她同意地说：“好可爱。”
卡卡西的手指轻轻敲在玻璃上。他的生命好像一直在无限地断层，无限地被缩短，但是鸣人的出现又像一种奇怪的希望一样，把他断层的生命接了起来。卡卡西站在外面，他的眼神疲倦又温和，空荡荡的手心重又握满，像是忽然凭空从哪里抓到了一缕发亮的东西。
卡卡西从来都不知道小孩子是这么地爱哭。他每天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鸣人都在哭，他像卡卡西预料过的那样，很弱小，连哭声都没什么力气。护士为难地抱着他，怎么哄都没有用。卡卡西试探着要求：“或许可以给我抱抱吗？”护士把哭泣的鸣人交给他，他小心翼翼地抱着鸣人，坐在床上。他笨拙地摇一摇鸣人，跟在他身后的带土小声笑话他：“笨卡卡，你抱鸣人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。”卡卡西回头看他，还是不敢乱动。鸣人在他怀里渐渐安静下来，护士惊奇地弯腰看看鸣人，然后奖励似的摸了摸卡卡西的头。“你是他的哥哥吗，”护士把一小团棉花浸在红糖水里，然后用镊子夹起来轻轻去蹭鸣人的嘴，“天天看到你来，最上心的就是你。鸣人知道你是哥哥呢，你一抱他，他都不哭了。”
鸣人很快把那团棉花上的红糖水咂干，他意犹未尽地哼哼起来。护士再蘸饱红糖水去喂他。带土看得心痒痒，从护士手里把那些东西接过来，试着去喂鸣人。鸣人毫不在意，咂得很是快乐。他睁开眼睛好奇地看着抱着他的卡卡西，那是一个婴儿对世界最初的向往和懵懂。
卡卡西看到他湛蓝的眼睛。
那让他又想起那个院子里温柔又绵延的粉蝶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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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图都要自己画，我太难了，小卡太帅了呜呜呜呜小卡抱着小小的鸣人，太可爱了，可爱哭了
